约而不同——八人展海报
六九艺术网讯,由唐飚先生策划,特邀美学理论研究家,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文系主任阎嘉先生担任学术主持,四川风标文化艺术有限公司和像素艺术空间主办的“约而不同——八人展”将于11月30日下午三时在位于成都天府大道中段1388号美年广场B座417的像素艺术空间开幕,展览将持续到12月14日。
此次展览定名为“约而不同”如同朋友之间的轻松邀约,又表达了对“君子和而不同”的淡然大气的向往。展览现场将向观众呈现曹卫国、陈强戈、程毅、何建忠、季天斌、唐国龙、田新亮和肖野八位青年艺术家的近期数幅佳作。
画以意为主(文|阎嘉)
汉语具有独特的张力。“约而不同”改变汉语惯用语“不约而同”之意,彰显“相约”却不“相同”(英文却译为“和而不同”)。八位艺术家相约于画展,各自带来旨趣、风格、技法、媒材皆不相同的作品。“不同”而能“相约”聚会,足见艺术家们宽广轻松的胸襟和情怀。多元共处并共生,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并非后现代时代所特别倡导的交往之道。不同而能共处,各自带来最精彩独特的作品,呈现出马赛克一般的斑斓色彩。
最魅惑我的“不同”之处,应当是我一直以来最为关注的媒材和技法的肌理。布面油彩凝重、滴洒和堆叠的独特质感,布面综合材料细密紧实的细腻金属感,纸板水彩的轻薄透明和晕染的微妙变化,纸本油彩的薄而坚实,残缺瓷片的突兀清丽,不同笔触或者错杂重叠,或者纠缠旋转,暗晦色调的阴郁乏味,总会让人联想到巴洛克艺术着意将媒材的灿烂特质和视觉感受发挥到极致的努力。一个艺人,最为自豪的当属对于媒材的特殊敏感和解悟,乃至他驾驭和掌控媒材的独特技艺。倘若艺人丧失了对于媒材的敏锐感受和精微把握,那么,他的艺术便会丧失大半艺术魅力。
或许,我们都会记得赫伯特·里德在《现代绘画简史》中说过的那句名言:“整个艺术史是一部关于视觉方式的历史,关于人类观看世界所采用的不同方法的历史。”或许,西洋人觉得,如何观看世界乃是决定视觉艺术面貌的根本之道。
里德的观点固然有道理,但在我看来,他只说对了很小一部分。视觉艺术确乎与如何观看世界的视觉方式有关,因为观看的背后站立着不同的文化传统与艺术传统,还包括艺术家个人的独特视角。可是,同样与视觉艺术有关的是视觉呈现的方式,以及与之相关联的内心感悟的方式。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接着赫伯特·里德说:整个艺术史也是一部如何进行视觉呈现和如何感悟世界的历史,是视觉艺术采用不同呈现方式和感悟方式的历史。在这个问题上,中国艺术传统与西方艺术传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就中国艺术而言,这个差异就在于:画以意为主。
这个说法,化用了魏文帝曹丕《典论·论文》里“文以气为主”的名言。不过,我以为,中国过去流传下来的最为重要的艺术传统,一言以蔽之,确乎就是“画以意为主”。从顾恺之的“以形写神”到谢赫的“气韵生动”,再到欧阳修的“古画画意不画形”、秦观的“画意忘形形更奇”,以及宋元文人的“写意”,都不过是对“画以意为主”的精彩诠释。画意,既关乎媒材本身的艺术表现力,也关乎艺术家内心的独特感悟。当我们在形形色色的西洋艺术大师们和理论家们身后跟随得太久以至倦怠之后,暮然回首,却发现我们自己与中国固有的艺术传统殊途同归,不知不觉回归到“画意”和“写意”的不二法门。为什么偏偏是“意”,而不是“情”、“形”、“景”、“志”、“物”、“境”等等?这大概是因为,“意”最能标明艺术家内心直接感悟之后沉淀下来的主观意念和情思。
“画以意为主”这一深刻命题,仍有待理论家们的深入阐发。
这样,我在“相约”而“不同”之中发现了将八位不同艺术家聚集起来的那个“相同”之点——“画以意为主”。绘画再也不是模仿、写实、迷狂、自恋,它呈现出来的应当是宁静悠远、灰暗迷惘、沉着致密、不时跳动着灵性闪光的内心意念世界。读画者的观感顺着物质性媒材的诱惑,一步步被引入到那个神秘而陌生的心灵世界之中。
在曹卫国的“鹤”系列里,我们看到了那个总与桃花相伴、遗世独立、有着幽暗而机灵的大眼睛的“鹤”。正如他的内心独白那样,那是一只“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画画,一个人听音乐”的机警而孤独的“鹤”。似暖非暖的灰蒙蒙背景上,总是跳跃着某些充满诱惑力的色彩音符,似乎意味着特立独行之中的乐趣。在枯枝、桃红、流水、涯石的衬托下,那只在暗昧中闪动着灵光的大圆眼睛,全然将其灵魂和内心深处的意念表露无遗。这只鹤,没有八大山人的水鸟那般的落魄寡合,也没有那只水鸟的傲岸冷漠,但却有着动人并且温柔的天真。
陈强戈的《再造》系列,试图通过“深度触摸”宋元文人的“高妙文心”,赋予鸟雀们以后现代的意蕴和意趣。宋人工笔花鸟画的青绿艳俗,被置换成了暗棕色的沉着;工整精致的写生式样,被凝重板实的写意所取代。鸟儿们在似乎潜藏着危险和杀机的绳索间跳跃、鸣叫、张望、警觉、闲适地散步,其情态总让人在爱怜和唏嘘之余微微渗出一些冷汗。确乎没有了“水味轻薄”,而有了复杂纠结的内在张力。传统文人高古的“文心”,毕竟替代不了资本全球化冲击之下艺术家的灰色处境和陷入网中的戏虐心态。毫无疑问的是,执着地建构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毕竟体现了对于媒材之表现力的自觉,体现了对于心灵感悟和画以写意的高度自觉。
程毅的《无相之似相》系列试图以媒材独特的物质性诉诸于感性直观,由视觉感悟进入到东方哲学所追求的“有意与无意之间,达到言不尽意之境界”。由直观达至心灵感悟,由物质媒材达至画不尽意,在“无相”之中领悟“似相”,从而超越物质性而进入到“万物和形象对悟的过程,通悟和冥想的过程”。中国的语言艺术讲求“言不尽意”的哲思,而中国的视觉艺术则追求超越物质性和形相的“意”之境界。在这个意义上,视觉语言的“纯粹性”,乃是指心灵与宇宙万物之形相而对悟冥想的自由自在性。一旦抵达此种纯粹性的境界,我们便会“在整一中不断的游走变化,不断的形成,不断的消散。生命的不确定性在意念之间穿插,时间与空间的叠加幻化为整个宇宙的轮回与蔓延,世界的分裂与统一如同时空穿梭中的颗粒,微不足道却又孕育着变迁”。在艺术家看来,艺术之实质在于谋求“心”与“物”的“自由契合与统一”。从某种意义上说,“心”即“物”,“物”即“心”,此乃中国哲学和中国艺术探求的最高境界。因而,画意即成了悟道的过程。
西洋的水彩,原本注重色质的轻快、透明、亮丽、活泼,而何建忠的纸板水彩却一改西洋水彩的物性,赋予其暗蓝色的基调,再以物象的片段进行叠加或者并置,赋予随性流动的水质以沉稳忧郁的特质。“海”的意象原本与水性有着万千勾连,却在艺术家的内心意念里幻化沉淀为斑斓坚硬的记忆碎片。都市的喧嚣嘈杂、繁华轻浮、瞬息万变,全都演变成了夜色中的沉稳和冥想。凡此种种“意”中之相,都指向了视觉影像背后蕴含着的“返璞归真的平静”。然而,平静从来都不是死寂。它既是危险的,又是孕育性的。艺术家自己已经洞察到了:“平静下面深藏着某种激越,一种走向内敛的顽强理想。在平缓中让人不经意去察觉,在平淡中有精微的锋芒!”
季天斌的《自身之外》纸板油画系列,预设了“自身”之外的那个由冰冷的水泥架构支撑起来的“都市”世界,艺术家从距离之外,以第三者的眼光审视和呈现那个异己的存在。那世界岂止是冰冷,简直灰暗压抑得令人窒息,甚至恐怖。这是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和呈现,或者说是自身之外的那个异己世界的心理投射,既不是模仿,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话”。暗灰色中的种种道具,似乎暗示了弥漫着的“莫名的虚无与躁动”。其实,在“心”与“物”、“我”与“他”这种两极世界之间,唯一真实的是借助物质性媒材呈现出来的内心意念和感悟。视觉语言的具体性,能够最为直接地通过感性诉诸于形上的哲理性反思。
唐国龙带给我们的是残缺瓷片独有的“凌厉”且“杂乱无序”的质料感。在“最无之无”的质料上面作画,驰骋和呈现“有”与“无”、“器”与“用”的哲思,进而去窥测匠心独运之意匠,那就是得“最无之无”而“用”之。如此看来,无之用,器之用,实则取决于艺术家的“意匠”之心。此外,我们也不能忽略残缺瓷片的质地在视觉感受上的纯洁和空无。当其“有”了视觉物象,“意”便随之而生。无中生有,有归于无;意生于有,乃归于心。于是,“当其无,有器之用”又诞生出新的意义来。想必,那个《思想者》应该能参悟到“大成若缺”的真义。
田新亮纸本油画的“山”与“花”系列,在厚实饱满中总透露出某种诡异的意蕴,让人联想到西班牙画家格列柯《拉奥孔》的森然肃杀之气。或许如艺术家自己所说,那是在某个特殊时期体验到的“含蓄而有力量的感情”,如花儿一般含苞待放,充盈着会在某个时刻勃发的潜在而强盛的生命力。如花一般的山,如山一般的花。自然最神奇的造化之一就是赋予了生命以孕育性,在懵懂的暗昧之中,有可能爆发出山一样的花朵和力量。这种视觉物象所呈现出来的“意”,非常恰切地应和了秦观的“画意忘形形更奇”。
肖野,选择了无色的黑色,把过往的生活片段放大之后再收紧,“寻找并享受里面的每一个高潮”。生活碎片和记忆碎片的叠加,把它们置于黑暗之中,其中似乎也隐藏着某种“意图”:物象的杂乱感和破碎感,黑色特有的阴暗和冷峻特质,实际上可以理解为艺术家对于当代都市生活的内心感悟。只不过,在肖野的视觉世界里,比单纯的阴暗和冷峻多了一层如他自己所言的“偏执”和“刁钻”,因而透露出一种尖锐感。
上个世纪前半期的西方先锋艺术仿佛发现新大陆似地开辟了以视觉语言展现艺术家内心世界和意念的方式。当追随这股思潮的中国艺术家们在激情澎湃的冲动冷却下来之后,已经非常清醒地意识到了,在我们自己固有的艺术传统之中,从来就没有过把追求形似当作视觉艺术的最高标准,而是以艺术家的主观意念、意识、意趣为最高旨趣和宗旨。“意”既包括了感觉、感悟、情绪,又包括了理念、哲思、志趣、意图、意念。汉语表达的张力早已被“言不尽意”的理念所彰显,而中国艺术传统中对“笔”与“墨”的考究,实则彰显了物质性媒介的张力和表现力。所有这一切,早已获得过德国哲学大师黑格尔的应和:一切真正的艺术,必定会涉及到心灵这个最高旨趣。
(2014年立冬时节于成都蓝谷地)
曹卫国
曹卫国,生于湖南衡阳,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版画系,北京巴蜀书画艺术院特聘艺术家,现工作生活于成都。
曹卫国《鹤》100x80cm 布面油画 2014年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画画,一个人听音乐……每天都是在重复做同一件事情,生活没有太多变化。
陈强戈
陈强戈,本名陈强,1980,生于四川省宣汉县,2003,毕业于四川大学艺术学院,获学士学位,2003至2006年读研究生,获硕士学位,现居成都,任教于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陈强戈《再造·北宋·黄居寀·山鹧聚禽图》 布面油彩 210x110cm 2011年
陈强戈关于《再造》系列作品的简述
我在2010年夏天,开始反思之前历时五年的传统审美基调下的创作,逐渐不满足于画面的水味轻薄,希望在作画手法上有区别于以前的大变化。在这之前的创作中,陆续地对中国古代传统绘画有了深入地了解和阅读,越发觉得自己对自身传统绘画了解、理解的贫乏,便产生了直接向宋元传统经典学习的想法,想通过两到三年的时间,以《再造》系列复制古代经典的方式来深度触摸传统绘画中的深厚底蕴,体会古代文人的高妙文心,在作品中做一些当代图像意义上富于现代感的“破-立”实验,手法一改以往的轻薄,变为滴洒技法的堆叠、厚重效果,在作画方式上的滴洒运动中体会到表现主义方式的身体性存在的绘画意义。
程毅
程毅,1981生于四川达州,2002就读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专业,2006考取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生。
程毅《无相之似相010714》 布面绘画 100X150cm 2014年
程毅《无相》系列作品自述
作画撰文虽要深究其意,但不可执迷于定义。西方现代主义的抽象,即执迷死意之极端,又存言必尽意之奢望。东方皆追求有意与无意之间,达到言不尽意之境界。
在中国古典哲学中,主观和客观的分离一般不提或很少提到,而更多的讲到合一和他们之间相辅相成的关系。讲一种由内和外,人和物的关系,是一个与万物和形象对悟的过程,通悟和冥想的过程。在描绘艺术中,它是在抽象和写实再现之外,探求艺术是什么的问题。
日常言语是我们经验现实的一部分,当我们从日常言语中脱离出来,进入对纯粹言语的体悟的创造之中,我们就会有一种言语冲动,一旦这个冲动达到一定地步,就进入语言这个自由自在的体系之中。它无限纯粹,会迫使我们对日常言语的现实进行审视和检验。艺术家如果能够沉入到这个状态,他就会创造一个悟道和冥想的语言形态。进入一种超现实时空的整一性视角,整一的文化价值观和艺术哲学,它是中国的价值核心,也是人类和宇宙的一个价值核心。
非常自在地面对世界去判断和选择,不论是中西还是古今都在超越历史时空的情境下自由选择。我们在整一中不断的变化游走,不断的形成,不断的消散。生命的不确定性在意念之间穿插,时间与空间的叠加幻化为整个宇宙的轮回与蔓延,世界的分裂与统一如同时空穿梭中的颗粒,微不足道却又孕育着变迁。
生命一直在重新开始。重审这个世界并找出发现我们自身的新途径。艺术并非模拟或再现现实,而是谋求自由契合与统一。
我的创作能量来源于生活,从生活的印象片段中提炼赋有诗意而漂浮不定的画面,影像。这是这几年所要追求的理想视觉感受。从纸本到布面,从书写性到画面视觉表达。在生活冲刷洗礼中走向自己的精神涅槃。那里透着坚定而深刻的青春记忆。经历活跃后的返璞归真的平静。平静下面深藏着某种激越,一种走向内敛的顽强理想。在平缓中让人不经意去察觉,在平淡中有精微的锋芒!
何建忠
何建忠,1983生于山西,2006毕业于川音美术学院,现工作、生活于成都。
何建忠《海的映像》 纸板水彩 40X40CM 2014年
夜色迷蒙,并不寂静,四壁之间是城市为我们划分的方寸领地,它让我们一起孤独的生活着。但这冰冷的水泥构架能承载的起我们的都市梦想吗?
季天斌
季天斌,1983生于甘肃,2007毕业于四川大学艺术学院油画专业,2009毕业于四川大学新艺术研究中心,现居成都。
季天斌《关于N的几种可能性》 NO1纸本油画 54X39cm
季天斌《自身之外》
唐国龙
唐国龙,1978年生于湖南永州,毕业于景德镇陶瓷学院美术系陶艺专业,2002年任教于成都大学美术学院。
唐国龙《三千秋》 40x25cm 2013年 瓷
早年读《道德经》,里面有一句话:“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揉和陶土做成器皿,有了器具中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作用。彼时明晓了字面意思后,窃以为不外乎做坛坛罐罐而已,和艺术无关,就忽略了。无论是对于“无”还是对于“器”,都没有仔细的思辨。
后来随着阅历的增加,我逐渐将着眼点放在“自然”。我开始领会和探讨缺陷美的意义,或者说“大成若缺”所能带来的感受。我逐渐感到,无论是西方的维纳斯与胜利女神的残缺艺术,抑或古代哥窑的开片美。其宏观大略上,仍然是有其神形,抑或说,仍是有观念上的“器之用”。
更进一步的则是传统的锔瓷技艺和金缮技艺,则是对缺陷的残片的一种赏识,而这种赏识则仍然需要一种残缺之间的连缀,仍非大无用者。
直到我开始用天然的残片开始创作,我制作大的瓷板,肆意击碎。这样的残,几乎超出了传统缺陷审美的范畴,是杂乱无序的,是凌厉的,但也是完全能够超出复原遐想的。我在这上面创作,即是用最无之“无”,得其用处。或做小品,留想象于画外,或因势做画,以全天然之意。而此际再回看道德经中之所述,感觉也大有不同。
田新亮
田新亮,1983生于山东,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艺术学院,2010入驻高地艺术区,现工作、生活于成都。
田新亮《花》 40×55cm 纸面油画 2010年
面对展出的这几幅画,我深有感触:第一,这是在我早期实验性绘画中比较成熟的作品,其中包含了我在那个时候的切实心境体验,让我看到了含蓄而有力量的感情,其次,相比以前的作品在语言方面我更有深入的体会,这些体会让我至今受用。是这批作品让我逐渐找到了自己的根,至今绵延流长,感激那段岁月留给我的一切,感谢父母给我的机会……
肖野
肖野,1986年生于四川成都,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文理学院,曾于中央美术学院进修,现为职业艺术家。
肖野《精神世界的孤独灵魂》 80×80cm
生活是不容易的、甚至是单调枯燥的、我却对我的生活孜孜不倦的甚至是自娱自乐的选择去面对。我用偏执的刁钻的甚至是没有喜怒哀乐的方式钻进人群里、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自己想看的、做自己想做的。那一个个画面不过是生活中的过往片段,我把它们放大再收紧,寻找并享受里面的每一个高潮。
展览要点:
展览名称:约而不同——八人展
开幕时间:2014年11月30日(周日)15:00
展览时间:2014年11月30日-12月14日
展览地址:像素艺术空间(成都市天府大道中段1388号美年广场B座417)
策展人:唐飚
学术主持:阎嘉
艺术家:曹卫国、陈强戈、程毅、何建忠、季天斌、唐国龙、田新亮、肖野
主办单位:像素艺术空间、四川风标文化艺术有限公司
特别鸣谢:张北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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